1984年,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祖国的大地劲吹。继深圳、珠海、厦门、汕头四个经济特区开放之后,中央、国务院批转《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纪要》,决定进一步开放大连等14个沿海港口城市。全国进入一个城市改革开
1984年,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祖国的大地劲吹。继深圳、珠海、厦门、汕头四个经济特区开放之后,中央、国务院批转《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纪要》,决定进一步开放大连等14个沿海港口城市。全国进入一个城市改革开放的黄金期。
这时,我在科里负责基层建设,跟师首长下部队调研、蹲点、考核班子等,成为工作常态。白天提包,晚上写稿。
3月,天气乍暖还寒。于洪东副师长带领我们一头扎进步兵第409团二营四连,为全师军事训练,抓先行改革试点。
于洪东副师长是享誉全军的英模人物。1969年3月,在珍宝岛对苏反击战中,他曾击毙击伤敌人多名并亲自缴获苏军T62坦克(当时属世界最先进的坦克,现陈列在北京军事博物馆)。他接受《香港凤凰卫视》记者专访时,详细叙说了他的这段风采。当年,本该与于庆阳、孙玉国等一起成为战斗英雄,可在那个政治挂帅的火红年代,被一名政工干部所替换,只屈获一等功。他27岁担任师参谋长兼团长,成为九大代表,受到毛主席的亲切接见。在138师任十年副师长后,平调到我们师主抓军事训练。
跟这样一位有着特殊传奇经历的首长下部队,开始,我还缩手缩脚,有些放不开。可几天下来,于副师长不打官腔,不摆架子,平易近人,和蔼可亲,很快,我成了首长身边离不开的人。
一天,于副师长问:“梁干事,这些天觉得连队怎么样?”我立即回答道:“连队精神面貌很好,干部积极性高,战士练兵劲头足。”于副师长一面点头,一面说:“就没发现点啥问题?”我略一思考回答道:“倾向性问题倒没发现,只是……”于副师长说:“只是什么?”我接着说:“只是连队中午点名,时间有点长,影响了大家的午休。”
几天的观察,我觉得四连指导员杜延奎是个求胜心强、心气高、有激情的好政工干部。近几天,为了把连队的劲头鼓得足足的,同时也为了给工作组留个好印象,他打破惯例,把一般晚间的点名改为中午,而且还在工作组房外。这引起了睡眠不太好的于副师长的不悦。
人们常说:“上面千条线,连队一根针。”基层干部“两眼一睁,忙到熄灯”,非常辛苦。我想,杜指导员行为尽管欠妥,但积极性值得肯定。若一个简单的“禁”或“不”字给他泼冷水,显然不是处理问题的理想办法,也会给杜指导员带来思想压力。可落实首长指示,也不能走样啊!怎么办?
不一会儿,杜指导员拿着笔记本急急忙忙来到我的宿舍说:“梁干事,你找我?”。我说:“也没啥大事。来几天了,主要想和你聊聊连队官兵的情况。”就这样我们在一起谈情况,聊思想,不知不觉一个中午过去,意犹未尽。第二天中午,我如法炮制,继续把它拴在我的房间。一连几天,我和杜指导员泡在一起,我既了解了连队情况,又让杜指导员无法脱身。
杜指导员是个聪明人,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。从此,连队中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当我把事情的经过向于副师长汇报时,他伸出大拇指说:“梁干事这招:妙!”
这次到四连蹲点,主要研究探讨摸索连队“训、管、走、打、吃、住、藏”的训练内容,为全师军事训练蹚路子。
围绕发扬军事民主、让战士成为训练主人,我指导连队广泛开展“做训练主人”、“为训练献一计”、“一日一反思,天天有进步”等激励练兵的方法。靠训练中思想政治工作调动练兵积极性,是我这次蹲点的主要任务。官兵开动脑筋想问题,现身说法出主意,还真想出了不少真招、妙招。真是应验了伟人的那句名言:办法在群众之中,点子在战士之中。
工作组成员都是司、政、后机关的明白人,在指导训练上个个“有绝活”,人人有“拿手戏”,把训练搞得扎扎实实、热火朝天。连队不仅在较短的时间内为全师基层训练蹚出了路子,还在团第一季度军事训练考核中获得第一名。用该连杜指导员的话说:“连队这是多少年来,第一次站到了‘大功五连’(这是个全师拔尖的连队,辽沈战役中三分钟四树红旗,第一个登上锦州城头)的前头!”
也许是有过生死经历的缘故,于副师长对酒情有独钟,酒不离身,时不时喝上一杯。这已成为他多年的习惯。那时部队风气正,首长形象好,工作组下部队接待一律“四菜一汤”,很少饮酒。这次,我们一竿子插到连队,和连队干部实行的是同吃同住同训练,生活上很简单,更没有喝酒的条件。于副师长便备上铁皮小酒壶,带上花生米、猪头肉等酒肴。熄灯后,宿舍便成了他喝酒的“雅间”。他把我们招呼在一起,一边饮酒,一边谈他那过关斩将的故事。一坐二三个钟点,也不觉得累。醉意中的他,越喝话越多,越说越兴奋。珍宝岛谁先开的枪,交了几次火,打死了多少人,坦克是如何从冰河中拖上岸的,等等,颠来倒去,拉个没完没了。说到兴奋之时,声高如雷。尽管如此,我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。直到他说散伙,我们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第一天晚上,我还认真听于副师长那冰天雪地、斩关夺隘的风云故事和英雄壮举。以后,我便很少参加。几个晚上看不到我,于副师长问司令部韩副参谋长:“这两晚上,咋没见梁干事?”。“他在屋里写材料呢。”韩副参谋长回答道。
几天的观察和细致地调研,我发现四连干部爱岗奉献,一心扑在连队建设上,是一个干事创业的班子。这引起了我的兴趣,假如认真加以总结,对面上的工作会起到指导作用。于是,经过几个晚上的加班,一篇“以连为家、建连像家,爱连如家”的调研报告出炉。于副师长拿着报告对工作组人员说:“我们下连就是要有所收获。”
多年后我转业到山东省国土资源信息中心任主任时,想起了这份经验。我加工改造,把家的理念原封不动地复制到信息中心的建设上,极大地调动了干部职员的积极性,单位建设推进快,发展好。先后获得多项荣誉,成为国土系统的先进单位,迈入全国文明单位行列。这些做法的源头,就在四连。
4月底,胶东地区暖意融融。我和作训科聂科长随陈玉生师长,驱车来到了步兵第410团八连蹲点,调查研究基层部队的训练情况。
八连是个有着光荣历史传统的连队,解放战争时期著名的爱民模范——马长富,就出自该连,因此也叫“爱民模范连”。
师长到一个连队蹲点不常见。这对连队来说既是一种荣耀,更是一种信任。八连像过年一样喜庆,环境打扫得干干净净,房子收拾得漂漂亮亮,官兵精神饱满,处处焕然一新。
维护首长形象,树立首长威信,实现首长下部队的想法和目标,是机关干部陪同首长下部队的主要任务。做到首长看不到、想不到、听不到、做不到的,要替首长看到、想到、听到、做到。
一到连队,我们就体验到了他们的热情和用心。赖国儒连长、朱庆东指导员想得非常细,早请示,晚汇报,把该做的工作都做到前面。
到连队的第一天,朱指导员跑到我宿舍嘘寒问暖,一番客套话后说:“师长能到八连来,我们是既高兴又忐忑。这些年来,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首长到连队,让我们受宠若惊,这是全连官兵的荣耀。我们肯定不辜负首长的期望,扎扎实实搞好连队建设。”他话题一转:“让我们忐忑的是,我们怕照顾不好首长,给连队丢脸,给团里丢脸。”说到这里,我打断他的话头礼节性地说:“师长到你们连来,本来就是对你们的一种信任和肯定,说明你们的工作做得好,要不团里也不会提出让首长住到咱们连。”他说:“是,是,是。”然后,他挑明来意道:“梁干事,你陪在首长身边时间长,对首长的饮食上的习惯应该很了解,不知首长在生活上有什么要求和喜好?”
陈师长是去年由师参谋长升任的师长,我和师长接触寥寥可数。陈师长平时爱好什么?饮食上喜好什么?我知之甚少。只知道他耿直、畅快、表里如一,是一个标准的湖南人的行事风格。于是,我便告诉他:“陈师长对生活上没啥特殊的要求,连队平时吃啥,首长就跟着吃啥,放心,首长不会怪计的!”
对我的这个回答,他将信将疑,顿生难色。我只好进一步说:“连队如果方便的话,早餐上盘辣椒酱和醋拌姜丝。”我进一步解释道:“这样不可能会引起战士们的反感,同时,又体现了连队对首长的关心和尊敬。”
第二天早上,餐桌上果然多了两盘小菜,而且姜丝长短适中,粗细匀称,刀工精致。如此精美制作,一看就知道是等级厨师的杰作。
吃过早饭我们和陈师长一块散步,师长对我们几个机关人员说:“连队的伙食不错,早饭吃得很舒服。”少顷,他突然转过身来,朝着我们几个陪同人员疑惑地问:“连队怎么知道我喜欢醋拌姜丝?”我马上回答师长:“是我泄露的天机。师长您不要生气!”我进一步解释道:“他们问,首长生活上喜欢什么?我哪知道师长喜欢什么?我想师长喜欢海参鲍鱼,你们会做吗?即使你们能做,这种场合能上吗?我知道师长您是湖南人,不仅喜欢吃辣,有一次在招待所你还特意要了一盘醋拌姜丝。”陈师长听了我的解释,哈哈大笑。这笑声,应该是师长对我这一做法的认可和肯定。
按照蹲点计划,师长要在连队住上一段时间。于是,我便给陈师长建议说:“师长,你在连队‘解剖麻雀’,思考大事,我想到各营连跑一跑,了解些部队面上的情况。然后向您作详细汇报。这样,师长不出门,便知天下事!师长您看行吗?”陈师长点点头说:“这样好!”他又进一步强调道:“你到各单位不仅要了解当前官兵在训练上的思想,还要了解部队的倾向性问题。”陈师长加重语气叮嘱道:“特别是安全情况。”
我明白师长的用意。这些年,各级虽然一直强调以训练为中心,可对行政管理特别对安全工作尤为重视。无论是行政管理会议、军事训练会议,还是政治工作会议、后勤保障会议,各级领导总有一个落不下的话题,那就是强调安全稳定。一个单位可以允许平庸,却绝对不能出现行政责任事故和刑事案件。假如出现刑事案件和行政事故,这个单位不仅被首长点来点去、几年抬不起头,主要首长的前途很可能就此画上句号。因此,各级领导把安全工作放到了重中之重,任何一个时间里不敢懈怠。基于此,陈师长才亲自向我作这样的交代。
我想师长的要求要做到,更重要的是,陈师长在团里最近一段时间绝不能发生任意的毛病。假如这期间发生点事,那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怎么收场?首长的脸往哪儿搁?于是,我先到政治处和保卫干事聊起了部队在安全方面的思想倾向性问题,然后和他一起研究了措施办法。然后,一个连队一个连队地了解情况,摸排问题。那几天我是连轴转,一个连一个连地过筛子,走到哪个连吃到哪个连,每天熄灯号之后才回到八连。最终,把全团的训练思想情况、特别是安全管理情况,做到了心中有数,为首长提供了第一手资料。
说实话,陈师长在连队蹲点也难以静下心来。410团肖淮滨团长、刘荣政委、师其他首长和机关的同志,几乎天天向陈师长汇报情况。当我把所了解的一切,送给陈师长时,他高兴地说:“我在这里蹲点实际上的意思就是换了个办公的地点,天天电话不断,人来人往,能了解啥情况?要不是梁干事这份报告,我还不是两眼一抹黑。”
我经常思考,跟首长下部队既要了解部队情况,也要从首长身上发现我军的好传统,好作风。
陈师长“一竿子插到底”,在连队一蹲半个月,扭住训练不放松的务实作风,非常可贵。这不正是我军从红军时期传下来的好作风吗?这对发扬我军光荣传统、指导面上工作,应该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。经过认真思考,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,写出了“放下身段沉一线,不争彩头谋实招——陈师长抓训练不搞假把式”的新闻稿件。别说,还一炮打响,上了《前卫报》的训练版。这是我第一次结合工作搞报道,也是在报纸上登的第一篇文章。当我拿着稿子给陈师长看时,他一面说:“言过其实了,言过其实了!”一面笑得合不拢嘴。从此,我在陈师长的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。
6月份,我又为师范作辑副政委“提包”,来到师炮兵团。这次下基层的目的很明确,调研连队情况,制定连队建设标准。
那几年,各级都在喊“抓基层,打基础”。可基层怎么抓?基础怎么打?先进怎么评?后进怎么定?各级却难有较为客观公正的评判尺度。实践中,往往凭领导的主观臆断而定,一年一个谱,一年一个调,一人“一把号”,致使基层疲于应付,无所适从。围绕提高部队战力,制定一个统一的连队建设标准和考核办法,应该说不仅是必要的,而且是一项具有前瞻性、方向性、建设性的工作。
范作辑副政委,1978年夏入原中国人民政治学院青干班深造,是当时重点培养的“第三梯队”干部。毕业后先是任步兵411团政委,后任师政治部主任、副政委,百万大裁军后任炮兵旅政委、炮八师政委,1995年初到军区后勤部政治部任主任,最终在济南陆军学院政委、少将军衔退休。他官德正,人品好,善于思考问题。这次下部队,是他一段时间以来对困扰基层建设这一重点难点问题,深入思考的结果。他从机关抽调一批业务精、文字好、有一定基层经验的干部,沉到一线,开始探索办法。
在炮兵团,工作组选择了二营六连(这是个具有光荣传统的“双大功连”)、三营八连和一个较差连队展开调研。同时,要求全团(含团机关)各营、连站在各自角度,“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”,围绕着连队建设抓什么?怎么抓?工作重点在哪?年度考核的标准是什么?怎么考?等等,提出意见建议。
一周后的一个上午,团常委会议室,各营连部分军政主官、团常委和师工作组全体人员,开始抖情况,理思路。大家你一言,我一语,发言热烈。我认真记录着一些好思想、好观点、好思路,同时思考着该怎么办。范副政委见大家言语已尽,便看了我一眼说:“小梁,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范副政委一直这样称呼我。他原来是我的政治部主任,我比他早几天到政治部,我一直在他手下工作。今年4月份,他才任师副政委。他对我非常了解。
我虽然在连队任职很短,毕竟在连队摸爬滚打过。有四年的连队生活经历,这些年又主抓基层建设,再加上刚才大家的汇报,我大概理出了一个思路。
于是,我打开话题,毫无顾忌地谈了自己的看法:“连队建设重在经常,难在平时。因此,我们这一个文件不必求新求奇,能把当前连队建设的方方面面内容,汇聚起来,形成一个操作性强、看得见、摸得着的东西就可以。”尔后,围绕着连队军事训练、行政管理、党团建设、政治工作、后勤保障等内容,我谈了看法。至于怎么考,我说:“怎么建,就怎么考,我觉得用打分的办法是合理的,重点内容可以定得分数高一些。”
范副政委听完我的发言后说:“看来基层建设也就这一些内容。刚才小梁讲了一个很重要的思想,那就是制定文件不能求新,求奇,不能像搞新闻报道、调研报告那样,任意拔高,搞成“高、大、上”,要让连队跳一跳,够得到。既不能以先进连队为标准,也不能以落后连队为底线,要在先进连队和中游连队之间,找一个平衡点。这样才可以使我们的基层建设上台阶。在确定连队建设内容的基础上,再制定一个考核标准。”
首长定了调子,工作起来就有了抓手。晚上,我们几个干事挑灯夜战,忙得不亦乐乎。
师宣传科陈东风干事,我们曾都是炮兵团政治处的,我们一个命令调师机关。他思想活,点子多,出手快,也是搞材料的一把好手。我们经过反复推敲,几易其稿,精心着墨,最后归纳整理出了一个规范性文稿。最重要的包含连队建设的五项内容、考核的九条标准,各条条块块得分比例、考核方法、奖惩条件等。后经师常委会研究下发部队施行后,反响很好。
这次调研成果与几年后总政颁发的《军队基层建设纲要》,大体框架结构、涵盖的内容等,有异曲同工之处,是加强基层建设的一个好文件。
一年一度的老兵复员,是部队的一个很敏感时期,也是一年中发生问题的“多发地段”。对此,各级非常重视。
步兵第409团,是我们师的拳头部队,战争年代多次担任军师主攻任务,打过许多胜仗。著名的辽沈战役,率先登上锦州城头、三分钟四竖红旗的英雄连队——大功五连,就出在这个团。和平时期,他们完成了许多急难险重任务。军、师首长对这个团一直比较看重。
在409团和陈玉生师长(前排右)、徐振宇科长(前排左)合影(后排中作者、右作训科参谋、左警卫员小李)
409团的这次老兵复员任务完成得非常有特色。直到上车,全体复员军人作风不散,士气不减,队列不乱,一色的无领章帽徽的军装,无一人穿便服,反映了该团一流的管理上的水准,一流的作风建设。
这期间,恰遇该团政委新老交替。于是,我随陈师长和即将上任的新政委张秉德谈了话。
张秉德政委是个军队政治工作专门家。他政治素质好,官德正,务实能干,战友情深。他在任团政委第二年,开始百万大裁军,张政委成为这个团在137师序列中的最后一任政委。后来,他带409团整建制编入136师,划归67集团军,先后任师副政委、政委、军政治部主任、副政委、军区政治部副主任,最后在山东省军区政委、少将军衔岗位离职。
在409团的那几天,从报纸广播和人们的传言中,我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征兆。
一天,我陪陈师长在营房西侧的碎石路上散步。闲来无事,便问师长:“据传部队要实行精简,我们部队是不是要有大的变化?会不会被裁掉?”陈师长盯着我问:“你怎么有这种感觉?说说你的根据。”
几次跟陈师长下部队,我对他已毫无拘束,于是,便竹筒倒豆子,一句不落地把几天来闷在心里的话吐了出来。
我说:“就大的形势来看,从1978年安徽小岗村实行大包干、到整个农村实行的联产承包责任制、再到江浙地区兴起的乡镇企业,经过七八年的努力,我认为农村的改革已经大体差不多了。农村基本解决了温饱问题,富裕点的江浙地区的农民手中还有几个钱。今年,党的十二届四中全会通过了《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》,又开放了十四个沿海城市,吹响了城市改革的进军号。我想,部队也不是世外桃源,也在国家整体发展的大背景下搞建设,特别是我们部队多少年也没啥大的变化。无论从国家的整体建设考虑,还是从部队的现实状况看,下一步应该轮到部队了。”
“这就不难理解了。从大的战略布局来说,我们东边有26军,西边是67军,我们夹在中间,战略地位显得不够重要。这还是其次。 更令人担心的是,我们军是从调来的,按照我们民族文化的劣根性,这叫后娘养的,那肯定先拿我们开刀啊!”我解释道。
听了我的一席话,陈师长后背着手没有停步,又像自言自语,又像回答我的问话:“有这种可能,有这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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